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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冯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，目不斜视地看着许修能，语气轻嘲讽：「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学生？」

    「沐白裔，你难道想像他一样成为这种目无师长，狂妄自大的人吗？」

    沐白裔偏过头看了左俟一眼，回想起从认识起到现在的过程，直接果断摇头。

    那双清亮的眼眸看向左俟的目光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嫌弃和排斥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怒气冲冲的左俟大步上前，双手握拳，似乎透出几缕恐怖的黑雾。

    「左俟！」许修能平淡地唤了他一声，让他的气焰即刻消失。

    「我们在这里争执没用，沐白裔想要谁成为她的老师，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。」

    老冯听状，将目光移到沐白裔身上。

    「这的确由你自己决定，但这个人不会交给你什么好东西。」

    沐白裔看了看这两人几眼，巴眨着眼

    睛。

    「老师又不是只能有一个，这有什么好决定的？」她漫不经心地反问。

    老冯动了动嘴唇，最终没有再开口。

    而许修能似乎并不意外，勾起一抹意外不明的笑容：「说得也是呢，这有什么好决定的？」

    「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！」他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番。

    「沐白裔，你记住，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事，就可以去做。」

    疑似蛊惑一般的口吻让老冯倏然皱起眉来，侃然正色道：

    「沐白裔，不可以任意妄为。」

    「怎么？你认为她连最基本的辨别对错的能力也没有吗？」许修能冷嗤一声。

    老冯抿唇，不语。

    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不只是他，只要是和她相处过一天以上的人都知道，沐白裔有时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如此，他才担忧在许修能的刻意领导下走上歧途。

    「嗯，我知道了。」沐白裔满脸无趣地回应，也没明确地表示回应的是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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