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二婶背后说人坏话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周令仪踏入暖阁,目光扫过烧得正旺的银丝炭。 方氏脑袋嗡地一声,来不及扯笑,旁边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啪地砸在地上。 “放肆!” “瞧你这样,哪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,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 “祖母明鉴。”周令仪忽然跪下,眼圈微红却挺直脊背,“孙女方才去探望兄长,见他屋里跟冰窖似的,问了才知是二婶下令节俭。” “咱们府上若真艰难到这种地步也就罢了——” 她抬眼直视方氏:“就怕是有黑心肝的,连病人用的炭火都要克扣!“ 方氏捏紧帕子,忙给黄管家使了个眼色。 “冤枉啊老夫人。” 黄管家立刻哭嚎:“世子这些年日日熬药花了不少银子,如今木炭价高,实在供不起银丝炭……” “奴才也不敢轻慢,月月都送了炭,不知世子为何不用?” 好个倒打一耙! 明明是他们故意克扣,却成了世子非银丝炭不用,一顶娇贵的帽子扣下来,有理都成了没理! 然而,老夫人却颇为赞同,对周令仪呵斥:“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,你二婶一个人管家不容易,休要胡搅蛮缠。” 方氏唇角微扬,连连起身推辞:“只要能让大哥大嫂的在天之灵安息,儿媳受些委屈,也是值得的!” 虚伪! 周令仪冷冷地看着方氏。 母女相逢三年,她太知道自己这位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了。 从前,她为周淑华赎罪时,方氏总是嘘寒问暖,却不肯为她解释半句。 她那时还不明白,只当是方氏顾忌着周二爷。 直到一日,她偶然听见方氏说—— “大师说,煞星若是心中有恨,便会克死全家,无论身处何方!” 周令仪才恍然大悟。 原来娘亲的温柔,都是为了安抚她这个煞星! 她自以为的爱,不过是另一种欺骗。 周令仪忽然笑了笑。 “既然府里艰难,那我也不为难二婶了。” 方氏还没来得及欣喜,就听见那道声音接着说: “国公府养不起我们兄妹,那就开库房吧,将我娘昭宁长公主的嫁妆还来!” 方氏眼皮子一跳,忙站起来,才发现自己反应太大,轻咳一声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