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质问-《双标王爷他插翅难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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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槐只觉呼吸都凝滞了,他升任尚书之前只不过是这刑部的一介郎官,澄王失了刑部之后,赵贵妃暗中将他提到这尚书之位,便是连澄王的那位都不晓得这层关系。

    可如今听着雍王的话,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。

    越想越觉得心中恐惧,不自觉地低垂了眸子,只敢去瞧面前人的袍摆。

    好半晌,李珩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,带着些许正色,道:“至于滥用私刑一事王大人最好这几日也给本王一个交代,若是再有下回,王大人在刑部数年,自是晓得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小临春的性命本王保了,若有任何人质疑大可以来雍王府寻本王,本王随时恭候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本王知道你们的心思,这些日子若这人不声不响地没了,或是又添了什么新伤口,本王便拿整个刑部问罪。”

    话落,便不再过问在场众人吃惊的神色,负手朝着官署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明婳垂眸跟着,前脚刚踏入马车,忽的手腕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扯,拽上了车。

    还未等她反应过来,便听见头顶传来男人薄怒的声音:“驾车!”

    马车突然急速行驶起来,明婳身形一晃险些没栽出车厢,有些哀怨的瞥了眼李珩,见他脸色仍是阴沉的快要滴出水,回想了下方才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事情,那是为何又惹到这位爷?

    从前也没见他如此喜怒无常,这重活一回,怎得性格变了这样许多。

    有些不解的抬头迎上那漆黑的眼眸,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: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李珩见明婳发问,心中有些许挣扎,好半晌才咬着牙道:“这世上的事情,只要你想做,便都有可能,前提是你得活下去。明婳,你既能说出这样的话,那为何前世又要寻死?”

    明婳见他望过来的目光平添了些许不可名状的恨意,不禁回想起前世跳下城门前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那时北境匈奴兵临城下,屠杀百姓,皆是拜她所赐。她若不死,来日李珩登基,又拿什么去堵住众人悠悠之口。

    只有她死了,这些人的口诛笔伐才不会波及李珩,他还是大绥的一代明君,一生开疆拓土,子孙满堂,好好地去守护着他的子民。

    李珩不知道的是,在她死前的一天,一向恨她入骨,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庆惠大长公主,竟独自一人来到内狱,跪着哭求她放过李珩,莫要让他遭世人唾骂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骄傲了一辈子,那一日向她低头,却是为了李珩。大长公主对她讲了许多。那些年李珩为了替她遮掩罪行的所作所为,令她一颗心止不住的抽痛。

    那时的她视李珩为宿仇,却也是被这一桩桩一件件而感动。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,那些年却是恨错了人。

    可这些话,她便是同他讲了,他会信吗?

    应当是不会的吧,虽然她很想将一切和盘托出,可说出来他便会原谅自己吗?

    李珩见明婳低垂着眸子,那下唇快要被她咬的出血,像是没听见他刚才的话一般,连稍稍撇向一侧。

    那模样,要多倔强就有多倔强。像极了上辈子自尽前的模样,让人有一种想将她撕碎的冲动。

    李珩只觉此时气得胸肺欲炸,七窍生烟。一把捏过眼前人的下巴,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,声音像是齿缝中挤出来的,带着浓烈的恼意。

    “不答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,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同我在一起?明婳,你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?”

    明婳下巴被捏得生疼,可眸中却是温柔像含着一潭春水,定定地望着李珩,声音孱软。

    “殿下,那些事情臣女记不清了,只是今日即便臣女不来您也不会杀许昙。是吗?”

    李珩听出她话中的逃避,气得微微眯了眯眼睛,薄唇紧抿。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怒火,想要自己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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